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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異能松,作者私設    
*終於找回帳號了,回來填坑  
*自己挖坑自己填         

  黎明的光照在教堂各方,顯得純淨又神聖。 
  
一松皺著眉,感覺全身都僵硬到不行,四肢還不聽大腦使喚,絲毫沒動一下的打算。
他感覺有誰在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,什麼貼著他乾裂的嘴唇,一點一滴的往嘴裡餵著清涼的水。

沉重緊閉的眼皮讓他看不見對方究竟是是誰,只覺得那人冰涼的手輕撫在發燒的臉上,感覺很舒服。 

在那人的手的離開卻讓一松感到強烈的不安,驚恐的抓住了離去的人,激動到刺激身上的傷口。

痛感的幫助下他睜開了雙眼,模糊的視線中,那人身上纏繞著如操控傀儡玩偶的銀線,卻在眨眼後卻消失不見了,有如一時的幻覺。

他在看清楚自己握住的人是一名修女後,感到很失落的同時也清晰可見的看透了她散發的光芒。 “………你…還好嗎?…”一松沙啞著聲道。 

 修女聽聞一愣,眨著她沒有焦距的雙眼,平淡的笑了笑,抽了抽手輕聲說道:“……依情況,應該由我來問你才對…”     

一松察覺到自己手還握著修女,趕緊鬆開,懦懦的低下頭,就看到自家的兄弟團團圍在他的身邊。

看著4個相同憔悴的臉,唯獨少了一人。過去溫馨的畫面歷歷在目,就在那不設防備的一夜,毀於一旦。他閉上了雙眼,撕心裂肺的心痛竟是勝過了身體傷口的痛。

一松咬牙切齒的自嘲着“……我這個廢物最後的最後還是什麼都保護不了…”  

修女聽到他的自責嘲諷,沒有過問什麼,只是默默的伸手摸上他的頭撫向的臉頰。
不喜陌生人碰觸的一松卻也愣愣看著那手靠近,沒有閃躲。
能感覺到眼淚順著臉頰擦過她的指尖滑落,她無聲撫過流淚的眼角,柔軟的指腹擦拭著那黯淡的淚痕卻再次助長了淚水的湧現。

 “……可是你們還活著啊”她輕聲的說。 

一松雙眼呆愣的望著修女,明明是個瞎子卻感覺她在注視著他,那眼神是如此的溫柔。可能嘛?他不知道,現在的他感覺自己體溫高的可以燒壞自己腦子,傷痛.心痛.頭有如打鼓般的跳著痛 。他瞪著紅腫散亂的雙眼,試圖思考她話中含有的含義,卻只能體會到水煮漿糊腦的感覺,意識像燒滾水一樣快速的蒸發,甚至還能聽到水燒開的聲音的感覺。

在一松意識模糊到了極限,那隻冰涼的手幫助他閉上了眼睛。那手冰涼到有些刺骨,他卻分辨不出來究竟是自己的體溫過高,還是她的體溫過低。

修女輕輕的將毯子拉至他的胸前,卻感覺到一股細小的阻礙。
她偏頭思考後,拿著導棍繞過靠著長椅睡成一團的四人,準備悄然的離開。她慢慢的走到教堂大門,在推開門前一刻,她用著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他們訴說的音量:“May God bless you”


在接近暖陽當空照的中午前,除了還有些低燒一松,其餘的四個松陸陸續續被自己空腹的咕嚕聲叫醒,長時間的靠在長椅邊的不當睡姿,而造成腿麻脖子酸,對原是貴族的他們很是不適應,卻也無可奈何,從事發至此都沒進食的他們,就算再難過也還是敵不過生理需求,必須吃些東西。

空松沈默的起身活動了下酸麻的脖頸,察看修女放置在一旁的竹籃。
籃子中的東西樸實無華,簡單的幾個乾麵包和外表看起來沒什麼賣相的果子。
數量不多,分一分也夠他們墊墊胃了。空松拿起籃子遞給輕松。
輕松睜著有血絲的眼睛,單看着卻沒接過籃子,啞著聲音說了聲:“……我去找水”就晃著身離開了教堂。

空松眼看著輕松推門離開的身影,和精神不佳的三個弟弟們。
他的思緒像是無頭蒼蠅在黑暗裡摸索,該怎麼辦要怎麽做能做什麼,滿腦子都是是這些,沒有了一直帶領他們向前的小松,焦慮感有如千斤重的岩石壓在他身上使他低下頭,他對自己無能感到憎恨。

「你是哥哥吧?」

修女的聲音卻在這時出現在他的腦海裡。
他低聲唸道:“……我是哥哥,六胞胎的二哥……”
空松抬起頭,像是為了不讓眼淚掉下又像是發誓一樣,雙眼泛著暗沉的藍光。
“我會保護好他們,小松”



輕松發愣的望著矮井裡的水,水面反照著他髒亂糟糕的摸樣,他卻看見了小松氣絕蒼白的面孔。

他氣憤他絕望他洩恨的將自己一頭埋進水裡,瞪著烏黑的井底,瘋狂吐著肺裡的空氣,耳邊全是水流的聲音。就這樣死去好了。他腦中這樣想的,身體本能卻在重要關頭違背了思想,擅自逃離了水中。

他劇烈的咳嗽,心理罵著該死,卻只能生理反應的將水咳出。咳完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道的輕松低著頭跪扶著井口,任由水在他衣服上擴張領地。
萬念俱灰的他感覺到有人的靠近,他看都不看撇嘴就問“……你看得見吧?”

“…能看見朦朧的大概,光線充足的話”修女拿著打水的木桶子,站在他身後。她將木桶放在輕松旁邊:“我想你需要這個”

輕松:“……你知道送我們到這裏的人事是誰嘛?”

修女沉默了下,微微搖頭:“……抱歉,我不知道”

“……這樣啊…”
輕松不在提問,起身拿起桶子裝個半桶水就往教堂走。

“赤鬼”

輕松轉過頭看向修女:“什麼?”

修女:“……村莊傳來了關於13區貴族的消息,13貴族被一個帶著鬼面具的男人給滅門了,族中六子至今下落不明。……你們是那裡來的吧。”

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,每個字都重重打在輕松的神經上,他低頭不語,咬緊牙關才不讓自己顫抖,身邊的空氣卻在他四周瘋狂的湧動,以他為中心捲起了小型的龍捲風。
風捲刮著周圍的事物,甚至掛走了修女的頭巾,擦傷了她的臉頰。
輕松在聽見修女的輕哼聲,反應了過來。收回來!強迫自己壓下奔騰的情緒,抱歉的撿回頭巾還給修女,有如做錯事情的孩子般,低着頭:“……對不起”

修女卻遲遲沒有回應他,只是睜著眼睛望著他。

嚇到她了,輕松很是愧疚的把頭低更低:“…真的很抱歉”
修女確實是愣住了,但在回過神來後,伸手輕拍了拍他的頭頂,輕聲說道:“……你們還活著”

你們還活著。

輕松抬起頭看著神情溫柔的修女,腦海中全是這句話。是啊,我們還活著,有人將我們送到這裏來,13世家沒有滅絕,六子下落不明,代表什麼?輕松像是看到一絲希望,哪怕那機率極小,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什麼能支撐他們了。輕松眼底閃著過偏執的綠光,對修女誠懇的道謝後,提起水桶跑進了教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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